梦中的额吉 - 乌达木
词:胡日德乐队
曲:胡日德乐队
歌词大意:
漂浮的白云静静的伴着我
青青的草原默默拥抱着我
悄悄的思念遥远的妈妈
是否听见孩儿声声呼唤
梦中的妈妈轻轻为我吟唱
睁开眼只剩下一个人孤单
圣洁的花露滴滴为你收藏
奶茶的芬芳杯杯等你品尝
寂静的夜里在梦中将你望
你的怀抱依旧那么温暖
梦中的妈妈轻轻为我吟唱
睁开眼只剩下一个人孤单
请你告诉我
天堂的方向
插上翅膀
让我将你探望
梦中的妈妈轻轻为我吟唱
睁开眼只剩下一个人孤单
梦中的妈妈轻轻为我吟唱
睁开眼只剩下一个人孤单
只剩下一个人孤单
《梦中的额吉》,蒙语名“Alasdsuugaeeji”,以上是纯马头琴版,由年轻的马头琴演奏者苏亚拉演奏。《梦中的额吉》是由蒙古国作词作曲,最出名当属蒙古国歌星Javhlan演唱的版本。
《梦中的额吉》在中国传唱开来,鄂温克族小男孩巴特尔道尔吉唱红这首歌。原本没有受过专门的音乐训练的巴特尔道尔吉听了《梦中的额吉》自行学唱,然后掌握了这首歌曲。后来,“五彩呼伦贝尔”童声合唱团招募小团员,巴特尔道尔吉以一曲《梦中的额吉》感动了在场的所有人,于是被录取。
其实,关于这首音乐的感想,要引用两位作家的文字,一位是蒙古族作家席慕蓉,一位是余秋雨。
在这里,我要谢谢一位13岁的鄂温克男孩,巴特尔道尔基。首演那个晚上,他在台上唱“梦中的母亲”,歌声有如天籁,全场为之屏息。歌词慢慢铺展,虽是蒙文,却不用翻译也能完全心领神会:
茫茫大地无声无息
心中复现着母亲在祈祷的身影……。
在我左前方的座位上,一位身躯魁伟,头发花白的男士原本在静默地聆听,忽然伸出右手悄悄拭去脸颊上正在滚落的泪水。
那拭泪的动作极为轻微,却让我在瞬间明白一首用母语婉转唱出来的歌谣是什么了。
这么小的孩子,竟然能唱出生命里最初最温暖的渴望,而又饱含沧桑,真是令人难以置信啊。
鄂伦春族的社会学者白兰说:“孩子们也许不能理解自己的歌唱,不能读懂呼伦贝尔尘封的历史,不能演译草原优美的民谣。但是,流淌在稚嫩血液里的浪漫和优雅,渗透在幼小心灵里的悲壮和自尊,使听者的眼里有了泪光,心里有了历史。”
——席慕蓉《美与原乡的追寻》
你看,现在我正抓着一双小手。对,就是他,脸庞清瘦、头发凌乱的鄂温克族男孩子,巴特尔道尔吉,刚才穿着一双小马靴走出队列站定,缓慢的步子立即引起了全场肃静。他轻轻地闭上眼睛,同时又轻轻地张开了嘴,一种悠长的声调随即绵延而出。
茫茫大地无声无息,
心中的母亲在祈祷上苍。
她正为我向上苍献奶,
她正遥望着远方的远方。
我的母亲,
她在远方……
声音一起,这个孩子立即失去了年龄。几百年马背上的思念和忧伤顷刻充溢屋宇,屋宇的四壁不见了,千里草原上最稚嫩和最苍老的声音都在共鸣。这种首尾相衔的共鸣一下子贯通了天地伦理,使稚嫩不再稚嫩,苍老不再苍老。或者说,稚嫩既是苍老,苍老即是稚嫩。
从一般的艺术教学观点来看,这里有很多说不通的地方。请看这个唱歌的鄂温克族孩子,他当然还远没有脱离对母亲的依恋,却怎么可能体会远方骑士思念母亲的苍凉情怀?远方骑士思念母亲的最动情方式,是反过来设想母亲对自己的思念,而这种设想一旦道破,又使单向情感变成双向情感,在遥远的往返间经天纬地。这首歌成功地完成了这一切,而此刻的完成者却是那么小的一个孩子!
在场的成年人几乎都在擦泪。但是我打听了,这个孩子完全不识五线谱和简谱,也没有可能像不少城市孩子那样被家长送到一个个儿童音乐班里接受某种专业辅导。他只能在烦忙的父母嘴边捡拾到一些歌声罢了,竟然快速地连贯成自己最初的音乐生命。站在我身边的国际著名钢琴家刘诗昆先生轻声告诉我,他的音准无懈可击。
——余秋雨《追回天籁》
太多的文字,难以去修饰这首《梦中的额吉》,静静地欣赏它。也许你也可以找到其他版本,或者汉语版,但在此之前,静下心来,听听这来自远方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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